打点的地方不少,你一人去也顶不了事儿。”

老爷子顿了顿说:“去叫上你大嫂和弟妹,带着几个小的一起去,打理的闲暇索性在那边住上几日,暂时就不必回来了。”

徐二婶一脸诧异:“可……”

“家中万事有我,出不了岔子。”

老爷子闭了闭眼淡淡地说:“纵是有了什么不好的,我也会让璈儿去叫你们回来,不打紧。”

如果不是家中秋收正到了关键的时候,徐璈和桑枝夏确实脱不开身,老爷子甚至想一次把他们全都打发走。

徐二婶想不到多的,只是想到堂屋里但凡有口气吊着都在咒骂的老太太,为难道:“老爷子,几个儿媳都出了门,被外人瞧见只怕是要说闲话了。”

“人言可畏不假,可只要是问心无愧,倒也不必过分自纠。”

老爷子摆摆手,语气平淡:“老夫老妻半辈子,若真到了那一步,我送她最后一程也属应当。”

“你们能做的已经做了,剩下的就不关你们的事儿了,都自去忙吧。”

有了老爷子的一句话,哪怕许文秀等人心里仍有惴惴,可最后左思右想,还是决定暂时先出门避一避。

他们当大人的勉强熬得住,几个孩子不行。

徐锦惜和徐明煦被老太太的狰狞吓得夜间做梦都在哭,哭着喊祖母别打我,徐嫣然和徐明阳也跟霜打茄子似的蔫吧了许久,当爹娘的瞧着实在不落忍,心里也有怨气。

许文秀大致收拾了一下,不放心地拉着从地里被叫回来的桑枝夏叮嘱:“夏夏你听徐璈的,这段时日就暂时在酿酒坊那边腾出来的屋子住着,不必往这边来。”

“要实在不行,你干脆今日就随我一起进城得了。”

桑枝夏皮肉生得白,随便磕碰一下留下的都是骇人的淤紫。

那日为了护徐嫣然,被老太太抓起不知什么时候藏在枕头下的石头砸到了胳膊,多日过去青痕仍在,看着就觉揪心。

桑枝夏没怎么觉得疼,倒也不在意:“婆婆,我可不能走。”

“还有六十多亩地的粮没收呢,我这时候走了,徐璈只怕是真的要去地里打地铺挪不开腿了。”

许文秀忍不住叹气:“那你可记住了我说的,可不能再伤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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